輕依窗軒,簾卷為誰? 那一季的芳香,渲染了這一季的暮冬; 那一季的相識,詩意了這一季的歲月; 那一季的相知,溫暖了這一季的流年; 那一季的愛戀,等待了這一季的守候。 深冬,午夜,人未眠,靜逸的靈魂因思念而馥郁成香。 獨倚窗軒,彎月高懸於茫茫星空裡,暗淡的月光散滿窗前, 孤獨的身影落寞的徘徊,簾卷西珠,窗紗輕柔,掬一捧微弱的月光, 尋找一份澄清的惦念,輕穿記憶的長廊,幻化成一抹暗香, 悄然纏繞你的輕紗羅裳,清香常駐。 情眸深深,情海氾濫,掬一捧詩意,朦朧了茫茫深夜, 瀲灩的漣漪一波一波輕泛,漫濕了乾涸的心田,淹沒了這個無眠的夜, 失眠的我可否在伊人的夢裡閃現? 遠方的燈火闌珊處,是夜風的低吟,還是繁星的囈語,或是情箋裡蘊藏的一抹情思? 經年許下的承諾,此刻,獨上心頭,於字裡行間, 將一羙如水的清韻,散發出明媚悠遠的清寧,塵封住,初識的那一眼凝眸。 千年情愫,萬年執著,可流年易老,滄桑了曾經的真實, 隨年華而老去的臉頰,寄心於曠野裡,任夜風搖曳。 回望那牽情的月兒,滿載縷縷思念,在深深的眷戀裡, 煎熬濃縮成點線,在水一方的伊人,能否心有靈犀? 能否遙寄一場靜逸安暖的好夢? 冷清的屋裡,盈滿了寂寥…… 一語「才下眉頭,卻上心頭」刺破了滴血的繾綣。 靜坐桌前,攤一素箋,提筆研墨,捻一心香,盈一思念, 於千文萬字了細刻你的容顏,提筆之間,梨花帶雨情難以, 「最是不勝情怨明月中」。 那逝去的過往,如颶風一般,幸福席捲而去;流年無情,唯美愛情之畫消失殆盡。 翻開泛黃的昨天,已然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歲月塵埃,難道,昨天已成冷冷的絕然? 曾經多麼熟悉的笑顏依稀可見,微風輕吹,柔髮飄舞,暗香盈袖, 絲絲風語在耳畔輕念著一卷無言的華殤,空歎落花流水一場歡。 關了燈,依舊蜷縮在書桌的一角,仰望窗外那一片幽美的天, 天邊那顆最亮的星依然閃爍,撲朔的夜空麻木了孤獨的神經, 呆滯的雙眼把時而清晰,時而模糊的意念冷卻。 有多愛就會有多思念,厚重的情緣終讓人難以做到洒然。 多少個夜晚,多少次想念,多少回夢見,終難以穿過萋萋綠草,迷離白霧。 夢裡的伊人,微笑依然,可惜,無論是順流而下,還是逆流而上, 終還是無法抵達伊那迷人的夢田。 道路如此曲折,端坐在水中央的伊人,始終可望不可即。 伸出雙手,想著與伊遠遠的相牽,恨只恨路太長,水太寬,蘭舟太窄,人太遠。 夢醒後,殘酷的現實把深情的兩兩相望定格成遙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