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風記得曾默問過他一句話, 蝴蝶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飛過闌滄江? 這個問題南風回答不上來,太高學問了。 說起這個曾默,不算很高,卻有著均衡的身體, 穿上高跟鞋能堪比南風這個一米七五的身子, 臉上那缺了一半的小酒窩,能讓南風痴迷。 與曾默認識是在高中的時候,那個時候,曾默,內向, 能與她說上話的人屈指可數,南風不是其中一個, 不過天生陽光少年的他有許多女孩子喜歡. 她是在舍友的灌溉之下才了解他的, 一個成績好,人長的還算帥的人,能輕易讓人有好感, 曾默就是漸漸的與他熟悉,成了一個有喜感的女孩, 他與她,一對鐵哥們。 有人問曾默,她與他是不是最後會在一起, 曾默回答說不會,太熟悉了,沒有了神秘感。
上了大學,南風報了曾默填的志願,同一所大學, 不過曾默最後去了與他同一座城市的另一所學校,不算近,不遠。 南風拎著行李去學校的時候對曾默說, 有追求你的人,必須過我這一關,曾默點頭微笑。 白仕途還是出現在曾默的視線裡, 那一天,正巧曾默去南風的學校去找他, 看見了白仕途在打籃球,一個微笑,白仕途沒有理她, 南風輕輕撥了下她的頭髮,帶著她去逛街。 那個風姿勝於南風的人,早已深深扎在曾默心中。 曾默是喜歡白仕途的,很早很早就喜歡, 南風知道,他充當一個臥底的身份, 把白仕途的事情告訴給曾默, 比如說他有沒有女朋友,女孩就是這樣, 即使自己是偷偷的喜歡一個人,也不願意聽到他有女朋友, 嫉妒,曾默不否認這一點。 從南風的學校回來,曾默就發了條信息給南風, 她說,她要到白仕途的學院裡上課。 曾默真的來這裡上課了,她拉著南風,要他一起上課, 位置是隔著白仕途不遠的,她在他的後面,望著白仕途的背影, 一個人偷偷的笑著,筆記是由南風記的, 他一邊寫著筆記一邊聽著曾默在胡言亂語。 不過白仕途沒有理這個叫曾默的女孩, 他是認識她的,那個時候,她內向,與他不同一個世界。 下課的時候,白仕途走到南風身邊,禮貌性向曾默點頭, 開口是問南風聽不聽懂課上內容,曾默搶先回答, 這個本來就成績好的女孩,對這種問題摧枯拉朽, 還時不時拉上閒話,晾著南風在旁邊。 南風沒有生氣,因為曾默經常在他耳邊嘮叨, 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變化無常。 白仕途開始對曾默感興趣, 他想像不出這個內向的女孩現在居然可以與自己談吐自如, 他便跟她拉扯的越遠,最後他與她交換了手機號碼。 曾默開心的拽著南風的手,跟他說,哥們儿,今天,吃我的。 南風有點哭笑不得,便允了。 吃飯的時候,南風主動與曾默說一些關於白仕途的事情, 她笑,他就跟著笑,心裡有點酸,曾默看出個不妥, 問他,南風說,我在感嘆著你終於開竅了。 找打,曾默一粉拳擂去。南風說冤啊,關心下還要被打啊, 說著他佯裝反擊,用手摸了下曾默的頭髮。 夜已寂涼,莫不為飲酒談心。 南風打了電話給白仕途,問他對這個丫頭感覺怎麼樣, 白仕途沒聽懂,問什麼怎麼樣, 他說,兄弟啊,要不要出來喝個酒? 南風一看到白仕途,張口就問,你到底對曾默有沒有感覺? 白仕途說,喜歡談不上,好感不少。 成了,這個女孩喜歡你很久了,很久很久呢。 白仕途說,他不說超帥,怎麼得有好幾個紅顏知己, 這個女孩的確不適合自己。 得了,南風不認同這個觀點,命令他先深入了解,再作打算。 這一切都是隨風漸散,曾默永遠也不知道。 清晨,月亮還在天上,白仕途在校園的球場跑步,偶遇曾默。 她一身裝備齊全,架勢十足,白仕途跟她說, 是驢是馬得拉出來跑跑,曾默沒讓她那副裝備失望, 趕得上白仕途矯健的腳步。 曾默沒有謙虛,應了白仕途的輕視眼光, 等到跑完步後,白仕途約好曾默去喝冷飲,賠剛才的不是。 南風坐在他們身後,視線剛好被物體遮擋, 只能聽到這一對友人話語,他的心情, 用字典上一個詞解釋最好不好不過,強顏歡笑。 那兩個人沒心沒肺,羨煞旁人。 回去後,白仕途感激南風,讓南風隨便挑著吃, 晚上他請客,南風笑著拒絕他的好意。 南風很喜歡很喜歡曾默,比她喜歡白仕途還喜歡她, 但曾默說過,他倆那麼好,沒有神秘感,怎麼能拉成一對。 他決定留在她背後,那肥皂劇怎麼說去了,他要守護在她旁邊。 過了好多天,白仕途與曾默越來越好, 南風已經很少收到曾默的信息了,不悅,沒辦法。 他只能一個人在街上亂逛。 路上遇到了曾默,與她打了個招呼,便揚長而去, 曾默看得吃驚,心裡有點不舒服。 南風是怎麼樣的人,曾默知道,興許他有點事,她是這樣想的。 時間慢慢的流淌著,南風已經有很久沒和曾默打過電話, 原因很簡單,他不說,曾默也沒去猜,正甜蜜著, 誰管這些小事,她打算啊,等大學畢業後, 就和白仕途結婚,把這段愛情延續下去。 南風想起曾默以前問過他的問題, 蝴蝶需要多大力氣才能飛過闌滄江, 南風很想大聲的告訴她,闌滄江是蝴蝶永遠也飛不過的。 風吹得很大,有一天曾默破天荒的約南風出來, 問他,白仕途為什麼要與她分手, 然後她哭得稀里嘩啦,南風心疼在心裡面。 狗屎的劇情,從來都是在現實常見的。 好多天沒認真看過曾默了,她有點憔悴了。 南風拍著胸口對她說,他會讓白仕途給她一個交代的。 突然她笑了起來,對他說,都是些笑話,別放心上。 南風怎敢信,看著她走時的啷鐺背影,假死了。
南風找到了白仕途,給了他一拳,沒出聲, 白仕途便明白他的目的,沒反抗,任由他發洩。 最後白仕途對著南風說,我知道你喜歡了她很久,從很久前就知道。 南風默然,跟著那風就走了。 問題的答案曾默不想知道,永遠也不想知道,南風沒有追著向曾默說。 天不能是灰的,只能是湛藍的。 好些天后,曾默穿著粉紅色拖鞋, 跑來跟南風說,我真的與白仕途分手了。 這女孩,笑得沒心沒肺,讓南風感到可怕, 他想了想,還是決定沉默是金。 她一拳擂向南風的瘦小軀體, 南風沒有閃開,曾默笑得更是沒心沒肺。 他知道,曾默還是曾默。 與曾默的聯繫多了起來,南風聽著吵鬧的音樂, 不小心笑得大聲,那架勢,真成一個癲狂的人。 曾默沒有和白仕途聯繫,這個男孩兒, 彷彿沒有存在過曾默的世界。 後來的後來,白仕途找著了曾默, 問她,有沒有和南風在一起。 她說,沒有,又開始哭的稀里嘩啦。 白仕途把紙巾遞給她,開始自顧自的續說了起來。 誠然,曾默早就知道南風喜歡她, 她說,她很自私,就與白仕途說再見。 南風,一個能當好男友的人, 那以前說什麼沒有神秘感,都是屁話。 南風把曾默約在大樹腳下,跟她說, 曾默啊曾默啊,蝴蝶始終飛不出闌滄江。 曾默饒有興趣的聽著南風的表白, 說了句,等我再考驗你一段時間吧,她偷著笑, 南風撲過去,抱住曾默,她沒有閃開,任由南風抱著自己, 風是從南邊吹來,該多颯爽,唯有南風知道。 其實白仕途與曾默分手是因為南風, 夏季的一個天裡,南風跟白仕途說過, 要他好好的對她好,連同他那份一起愛她, 白仕途看著南風的花臉,有點好笑,這個倔強的男孩, 真有流淚的一天,白仕途沒有南風那麼愛曾默, 對曾默的感覺,有點喜歡,一點點而已。 為了曾默的幸福,白仕途決定與她分手, 曾默是喜歡南風的,白仕途知道, 南風不知道,曾默更是騙著自己。 當然,這話白仕途沒有和南風說。 那個風和日麗的日子,蝴蝶還是未能飛過闌滄江, 她與他的愛情,曾默哪能飛出南風的世界呢?